旧梦 | 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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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不比往常,承上启下的意义相比往年多了许多。
三年抗疫之路过去,无论是宏观还是具体到每一个老百姓的头上,似乎都需要用一个新的姿态去迎接新的一年。
或许正因如此,CDE在农历腊月底一下子受理了三款新冠口服药的申请,似乎是想从工具包层面,彻底做好摆脱疫情的打算。
据说,原本应该受理四款,但当相关部门主动问几家药企要NDA的材料时,其中某家研发走得比较早的口服药公司数据还在收集整理阶段,还没准备好。对,没看错,是“主动向药企发起材料提交的需求”,这在药品监管历史上是很少见的。
然而,节前除了默沙东的M药获批,另外先声和君实的两款口服药,一前一后,都只停在了受理阶段。这并不能怪药监局,听一位药企政府事务部的朋友讲,说节前北京下了通知,建国路上各个挂着牌子的部委都要正常工作到年三十。但或许是新冠类药物的临床数据材料太多,仅有的几个工作日真的看不完。
材料多的背后,是国内新冠的临床真的很难做。
无论是原始株,还是德尔塔,虽然有重症患者,但是疫情多呈点状爆发,让口服药研发企业追着方舱跑,是一件很难的事。再者,彼时防疫是第一要务,抗疫工具包尤其是新冠口服药当时并非当务之急。再者,那个时候预防感染为先,疫苗的重要性高于一切,当时不仅顶层设计不重视口服药,药企布局的也不多。
到了奥米克戎时代,之前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仍是点状爆发,重症比例还完全没有了,那些临床开得早的都在苦苦挣扎。据说,又一个药企的新冠口服药的三期临床,设计得很巧妙,但就是因为预设终点里的重症改善没有阳性结果,所以又拖了大半年。
但药监有药监的标准,不能随便更改。
现在疫情管控转向,药也批了。但一个过年,也把新冠口服药的市场肉眼可见消灭的差不多了。
过年前,各家医院大厅里都挤满了新冠患者,医院里全科室改呼吸内科,骨科医生边捧着呼吸内科边学习呼吸机怎么开机。一到正月,就是景点人山人海,火车摩肩接踵,影院座无虚席。除夕一过,新冠病毒似乎就很知趣地收起了锋芒。
三年疫情,对全国民众来说是一场灾难,但退一步讲,也是制药工业发展的一个提速窗口期。然而,疫情的苦难——封控、停工、感染、能源/供应链价格波动……一样没少受,但窗口期的红利一点也没把握住。
疫情里有两家幸运的公司,一个是一年据说900亿利润的科兴,一个是单季度营收300亿的九安。但这两家能成为后续所有新冠业务公司们心中的白月光,一个是当时有相关部门的牵头,疫苗出口到了东南亚和拉美,海外贡献了近一半的利润;另一个是早在五年前就阴差阳错地布局好了医疗器械海外分销渠道。一言以蔽之,出圈的两家公司都是在准备好了的情况下,把业务卷到了海外。
其它疫苗公司,就没那么幸运了。
比如康泰,今年计提完一波新冠疫苗研发和产能的亏损后,明明靠13价肺炎疫苗拉了不少利润的头部疫苗公司财务数据直接变成负数;再比如智飞,在二级市场里至今没有走出新冠的泥潭。
至于抗原,除了最早那批囤货的黄牛,抗原试剂厂商,渠道商,终端销售商,要么是折戟在了需求不存在的产能扩张上,要么是倒在了资金周转里,再要么就是死在了大量的存货上。内卷的结果是一地鸡毛。
口服药也一样。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口服药不仅压根没卷海外市场的机会,连国内市场都难以染指。
开放后抢得最厉害的药是啥?是Paxlovid。不仅是辉瑞中国的白盒,还有印度的绿盒,马来西亚的蓝盒……原研药企和仿制药企一起来瓜分放开后市场需求最激烈的窗口期。新冠患者有强烈的治疗和预防需求,但这部分需求并没有转化成推动本土制药行业发展的力量,其中有一部分甚至还进了国内的黑心作坊手中——据称有不少微信群和朋友圈里卖的绿盒Paxlovid,都是面粉。
当然,我们有阿兹夫定,但阿兹夫定虽然批的早,但是这半年产能没起来。一张上市许可是全国通用的,但GMP证是一家一家批下来的。这也折射另外一个问题,此次获批的两款国产新冠口服药,即使需求起来了,也得是三个月后才能开始大规模上量了。
一场疫情,医药各个赛道似乎什么都慢了一拍。
最后的结果是,新冠疫情最后富了一小批核酸检测公司。制药水平能决定一个民族的期望寿命,核酸检测的意义在哪里呢?
不过注意啊,不是富了“一大批”,很大一部分核酸公司的回款直到目前都没要回来。因为价格有所变动,“欠款方”也有欠款的理由。有趣的是,对于这批被欠着大量回款的核酸试剂公司,“欠款方”推着他们向其它赛道转向,提供土地和资源,权当款项抵扣了。据说CDMO是其中的一个方向,因为利税快。
无论是九安还是科兴,都离不开提前的一个整体谋划。但如果对口服药的重视程度提前半年;如果在放开之前把各项防疫包配齐;在奥密克戎时代,把监管、伦理和企业一起把数据做出来,也不至于一度Paxlovid在国内卖到10000一盒。
当然,新冠口服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比如说,当下疫情仍还处于一个高峰期。北京有一些三甲医院其它科室开始回归正常,停止接待新冠患者,但呼吸科门诊仍处于爆满状态。比例再小,放在一个极大的基数之下也是一个绝对数量。
再比如说,按照国外防疫经验,二次感染仍在路上,威力不容小觑。去年8月份JAMA子刊发了一篇关于二次感染比例的研究:初次感染3个月后,有9.2%的人出现再感染率;初次感染18个月后,出现再感染的概率是14.6%。这还是不考虑变种毒株的情况。
但无论如何,关于新冠的一切,已经回不到放开前分析师们预设的模型。
新冠疫情里,风光过不少玩家。除了前文提到的科兴、九安之外,还有卖手套卖到千亿市值的英科,靠着mRNA火了的艾博、斯威、石药、丽珠,换道超车的三叶草,还有一大批靠着卖生物试剂和培养基的上游卖水人……
风光之后,总得有人想想,这场疫情能给这个行业究竟剩下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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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多的背后,是国内新冠的临床真的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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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村民则表示,他们饮用的水源没有经过水箱过滤,进而导致大量民众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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