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微速讯：随风乃动 千年不息

• 2023-03-24 11:07:43 来源：科普时报

《一只早飞千年的鸟：中国古代气象观测与测量科技》，黄卫著，黄缨童绘，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

(相关资料图)

每年的3月23日为世界气象日。2023年世界气象日的主题是“天气气候水 代代向未来”。

人人都生活在大气之中，无时无刻不受到气象条件的影响。所以不奇怪，许多气象新闻事件会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而近些年来由于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气象灾害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更为人们所瞩目。

遥想一下，生活在一两千年前不发达时代的古人，究竟是如何认识和应对气象灾害的呢？我们从流传下来的古代诗词和民间谚语中可以看到，它们包含了大量的诸如气候、季节、天气、气象等方面的描述和相关知识，对季节的更替、风云的变化、雨雪的飘落、天气的阴晴所触发的人类情感，也作了十分形象的表达。

说起中华民族对大气现象的观测和探索，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年代。早在3000多年前，我国殷代甲骨文中就已有表达风、云、虹、雨、雪、雨夹雪等大气现象的文字记载。这里，不妨跟着《一只早飞千年的鸟：中国古代气象观测与测量科技》（以下简称《一只早飞千年的鸟》）这本书，穿越若干个朝代，回到过去，先来看看“风”这个挺有意思的字。

汉字字体是先民对原始描摹事物的记录方式，每个汉字的演变过程都传递着从古至今对万事万物的认知过程。在殷商时期（约公元前1600年—约前1046年）甲骨文的碎片上，“风（風）”字假借“凤（鳳）”，先民认为风是让鹏鸟展翅的、来自天空的力量。到战国时期，古人对风的认知又发生了变化。《庄子·齐物论》（约公元前369年—前286年）里就有“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这样的描述。于是篆文的“风”，没有了甲骨文中的鸟的形状，强调的是天宇中与云、气相似的物质状态，这已经非常接近现代科学对风的注解了。

在气象学上，风的确是指由空气的水平流动形成的一种自然现象。这又引出了风向的概念，这恰是对风进行量化的一个方面。《一只早飞千年的鸟》介绍，古代常以占卜测风决定出行、战争等事宜，而正是这些对风的流动特性的认识，促成了风向标的发明和使用。风向标也被称作候风或相风，其真正的主角，是对后世气象一起有更深远影响的“相风铜乌”。在汉代，用作风向标的“相风铜乌”或“铜凤”已发明并被用于气候观察实践。英国著名科学史家李约瑟曾指出，相风鸟“可能就是现代四转杯风向风速仪的先驱”。

事实上，在我国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中，出现了大量凤鸟形制的风向标，它还有各式别称，比如：风信仪、候风仪、观风鸟、相风鸟、相风铜乌、相乌。从旧石器末期到新石器时代，以及夏、商、周时期，先民把鸟作为崇拜祭祀的神，并与大自然天气变化联系起来，这为天文气象风相仪器的产生奠定了历史文化基础。2001 年出土于金沙村，现收藏于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的商周太阳神鸟金饰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而“一只早飞千年的鸟”，就是对于风向测量的“相风鸟”的形象称呼。

中国古代气象观测和测量科技，从相风铜乌、天池测雨、“琴弦测湿”到“挂炭天平”，再到“鹿筋吸湿”、别有妙用的十二琯律、洛阳灵台等各种观测和测量的装置和科技，在世界气象科技史上是能够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一只早飞千年的鸟》从风、雨、雷、湿度、温度、气象几个方面层层展开，对此进行了充分阐述，同时对同时代世界气象观测与测量科技的成就做了相对完整的呈现和对比。书中还穿插了很多有趣的民谚，那是代代相传的经验的积累，比如：云往东，车马通；云往南，水涨潭；云往西，披蓑衣；云往北，好晒麦。

这本图文并茂的中国古代气象科技书，全方位展示了人类认识天气过程中的先进和智慧，尤其是中华文明在科技领域的另外一个侧面，也展现了几千年来世界气象科技发展的进程。2016年，中国申报的“二十四节气——中国人通过观察太阳周年运动而形成的时间知识体系及其实践”，成功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2022年，在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二十四节气”惊艳亮相。从中，我们看到又悟到了什么？

庄子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现在我们说：世界是在矛盾中运动、发展和演变的。认识事物的矛盾运动，就可以在本质上理解事物而不至迷惑于事物的表象；就可以从规律上把握事物而不至迷失于事物的变幻；就可以从宏观上总揽事物而不至迷乱于事物的纷繁。对于气象的观测和探索，我们同样也能得到有益的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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